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親戚眼紅爭生意

關燈
親戚眼紅爭生意

詢問了慶和廚房裏的東西她可以用後,岑秀兒在廚房裏面轉了一圈,瞄上了幾個食材:已經泡發好的銀耳正好可以加到冰糖烤梨裏,豬後腿肉可以用來做瘦肉丸,杏鮑菇可以做香酥椒鹽杏鮑菇。

她今日賣下來冰糖烤梨攏共剩下三份,準備全部送給郭方,畢竟放到明天保不齊會發酸,也正好做個人情。

郭家廚房的爐子很大,可以一次性煮五份烤梨,這讓岑秀兒羨慕不已,天知道她家的爐子只能勉強放入兩份,耗時還長,時間成本就花進去不少。

因為冰糖烤梨本就是溫的,岑秀兒選擇先把泡發好的銀耳剪小,加入去核的紅棗、枸杞,先放到爐子上煮開,之後再加進冰糖烤梨裏面。

豬後腿肉岑秀兒請了郭家廚娘幫忙剁成泥,加入適量鹽巴、蔥姜水攪拌均勻,直到肉質細膩,後加入少許紅薯澱粉用筷子繼續攪拌,約莫如此五六次後,肉泥就已經成型了。

鍋中燒熱水,利用鍋鏟和勺子將肉泥刮到水中,煮熟的瘦肉丸自然會浮到水面上來。

等待的時間岑秀兒開始準備調料,依次在每口碗中放入少許豬油和適量的香醋、紫菜、蝦皮、香菜、蔥花、豆豉,待鍋中圓圓胖胖的瘦肉丸煮開,撈出到碗裏,豬油化開後湯面頓時浮現一層亮晶晶的油脂,鮮香味彌漫開來,讓人垂涎欲滴。

緊接著岑秀兒開始處理杏鮑菇,憑手感在碗中放入適量面粉、紅薯澱粉、鹽巴、椒鹽,再加入兩個雞蛋攪拌均勻至面糊變成黏稠狀。

杏鮑菇洗凈切成大塊,放入碗中裹滿面糊,起鍋燒油放入鍋中油炸至金黃撈出,灑上椒鹽粉,焦酥的香味撲鼻而來。

做完這幾道新菜,天色已經快黑了,岑秀兒抓緊時間把狼牙土豆和鐵板豆腐趕制出來,下人們端著一盤盤菜肴在桌上擺好。除了岑秀兒做的,還有其他正經的主食。

郭方笑容滿面地帶著家人走進屋子,舉著手介紹道:“爹娘,幾位兄弟們,這就是我經常和你們提到的在寒山學院門口擺攤子的岑娘子,她做的狼牙土豆和鐵板豆腐可好吃了。”

“咦,岑娘子,你怎麽做了這麽多花樣?”郭方目光停留在桌面五花八門的美食上,不由得楞住了。

岑秀兒笑道:“郭公子出手大方,小女自然也投桃報李,盼望著有下一次生意,多出來的吃食是我贈送的。”

購買一樣東西,商家還額外贈送了,這種好事情,無論是誰見了都開心。

待郭家人坐下後,岑秀兒才發現竟然還有一位小娘子,不由得心生疑惑,前頭郭方明明說他家都是男子啊。

“岑娘子,那碗裏的是什麽?”郭母望向被布蓋著保溫的三口碗,開口問道。

“是銀耳枸杞冰糖烤梨,夫人可要用上一盅?烤梨暖心暖胃,加之銀耳軟滑,枸杞香甜,滋味十分好。”

郭母點點頭,又道:“這種東西這些小子們不愛喝,給我那侄女端上一碗。”

那小娘子原是郭母的侄女。

瘦肉丸嚼勁十足,湯鮮味美,香酥椒鹽杏鮑菇更是外酥裏嫩,咬開一口,雪白的菇肉香盈滿口。狼牙土豆和鐵板豆腐滋滋地冒著油,瞧著就十分美味。

眾人捏著筷子不停地吃著,郭方連瘦肉丸的湯都快要喝光,擡起頭時不經意地望向那位小娘子的方向,見她夾著一塊鐵板豆腐往嘴裏送,吃得嘴唇紅紅,白皙的臉蛋上冒著香汗,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笑容。

岑秀兒看在眼裏,頓時明白了什麽。看來郭方想請的人,另有他人啊。

這一頓郭方十分滿意,原本岑秀兒是想把豬肉等多用的食材抵掉的,算她的賬上。

但郭方大手一揮,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,不僅沒要豬肉錢,還多給了兩百文。

“你那冰糖烤梨今日加了銀耳,是個不錯的法子,以後每隔三日給我做一盅帶銀耳的冰糖烤梨,錢不夠了我會再給你。”

“你吃?”岑秀兒勾唇問他。

“怎麽可……對,我吃,怎麽了?”郭方先是下意識地否認 ,後面又焦急忙慌地承認,岑秀兒在心中笑了笑。

小孩子談戀愛真可愛啊。

隨後郭家派馬車送岑秀兒回家,為了避免閑話,岑秀兒只讓送到了寒山學院附近,自己扛著木架鐵板回家。

岑父岑母老早就等在村口,看著天色越來越黑,真是宛若熱鍋上的螞蟻——團團轉。

生怕女兒遭遇了什麽不測。

遠遠地看見女兒的身影,連忙迎上前去幫忙拿過東西。

岑秀兒一邊走一邊說著今日的收入,三人其樂融融地聊著天,臨近家門口時,卻看見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從裏面溜出來。

“哎呀莫不是遭賊了?”

岑父抓起一旁的鐵鍬就追了上去,那身影連忙逃竄,眼看著就要溜之大吉,卻不知被什麽東西絆倒,在泥濘的土路上摔了個狗吃屎。

岑父一鐵鍬就要捶下去,那人卻喊道:“舅舅!是我!”

岑小玉?

岑秀兒只微微詫異了一下,這丫頭三天兩頭地來串門,時不時地順走點什麽,便是沒人也要進去轉兩圈,偏偏都是親戚,不好意思說什麽,還真是令人心煩。

她得想個法子。

隔了幾天後,又到了寒山學院休沐的日子,又恰巧碰上集市,岑父岑母一大早就背著農貨出門賣,留著岑秀兒在家看家。

岑秀兒見家中水缸快虧空了,便提著水桶去湖邊打水,湖邊原本有幾位婦人一邊洗著衣裳一邊嘰嘰喳喳地聊著天,見岑秀兒過來,齊齊地默契地住了嘴,斜著眼睛打量岑秀兒。

在這詭異的氛圍中,岑秀兒把水桶放進湖水裏,又艱難地擡起來。

這水桶是木頭做的,別提有多結實了。

她像一只螃蟹一樣叉著腳,還沒走出兩步,那些婦人就默認她已經走了,迫不及待地開始討論起了她。

“哎哎哎,這不那誰嗎?”“想著當少夫人的鄉野丫頭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哎喲真是丟死人了,我家要是生出個這麽不要臉皮的我真是要投河自盡了,你們都不知道鎮上是怎麽笑話她的……”

“怕是不要彩禮貼上嫁妝也沒人要了。”

“她模樣生得還不錯,倘若真是不要彩禮倒貼嫁妝我就要了給我那啞巴大兒子,生了孩子就趕出家門去。”

婦人們笑得聲音宛若銅鈴的時候,岑秀兒放下水桶,又走了回去。

婦人:?

“這岑秀兒想做甚?”

“不會要過來打人吧?”“幹什麽幹什麽,我們就是說說啊。”

岑秀兒發瘋的名聲早已經傳出,婦人們各個有家有室幸福美滿的,還真怕岑秀兒這種一無所有的。

“我們這麽多人,還怕她不成?”有人壯著膽說道。

她們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岑秀兒,只見她面無表情地卷起袖子,走到湖邊彎下身子……徒手抓了條活蹦亂跳的魚。

婦人們:?

方才隔著老遠岑秀兒就看見這條魚跟傻子似的一直在水邊吐泡泡,聽見這群人閑著沒事說她,便去撿了起來,然後一個“不小心”沒抓穩,魚兒像一個婦人飛去,腥臭的魚水沾到臉上,嚇得那婦人哇哇亂叫,拿起魚就向旁邊的人扔去。

大寒湖邊抓小魚,聽取婦人哇聲一片。

岑秀兒滿意地點點頭,拎著水桶向家走去,腦袋裏還作了這麽一首詩。

好詩!好詩!

一旁的杉樹後傳來悶悶的笑聲,岑秀兒擡頭望去,發現沈流提著一只野山雞,眼裏含笑地望著自己。

見被發現,連忙以手握拳,抵住唇邊笑意。

很快又變成那個不茍言笑的沈流。

從湖邊到大寒山村只有一條路,岑秀兒提著水桶走幾步歇幾步,累得氣喘籲籲。看著前頭的沈流人高馬大,步履輕快的模樣,揚聲問道:“沈流哥,能不能幫我提一下水桶?”

沈流停住腳步,黝黑的眼眸沈了沈,輕聲道:“我怕你被說閑話。”

岑秀兒知道以現在的情況,她是極為需要同外男避嫌的。

只是,名聲又不能當飯吃,差都差了,不差這麽一點兒,有人幫自己提水桶,就是極好的。

“不管他,而且你特意走這麽慢,不就是想等我嗎?”

沈流沒想到岑秀兒會看出來自己特意走慢了,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無措。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岑秀兒出來打水,怕她不認識路。

岑風因他而去世後,盡管岑家人厭惡他,但是他的確是把岑家人當做自己的家人看待的。

亦是把岑秀兒當做自己的妹妹。

所以哪怕她再頑劣,再不堪,他都希望她能過得好好的。

沈流幫著岑秀兒提過水桶,沈默地走在小女娘身後。

大寒湖的湖邊種著許多水杉,眼下到了落葉期,樹變成了橘紅色,火紅地立在碧波蕩漾的湖邊,美得像畫一樣。

快要走出這段路的時候,岑秀兒扭頭問了一句:“沈流哥覺得我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嗎?”

沈流一怔,緩慢地搖了搖頭。

但岑秀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沈流由此困惑起來,難道他說錯了。

岑秀兒的小吃生意不錯,原本按照這樣的進度,在這月月底前就能還上近八兩的銀子。

然而寒山學院的休沐日結束後,岑秀兒再到門口擺攤時,卻發現岑小玉占了她先前的位置,面前也是擺著洋芋、豆腐等食物,她的姐姐岑小弟垂著腦袋,不敢看過來。

岑小玉卻是洋洋得意對著岑秀兒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
她們家竟也過來擺攤了,還是和她一樣的食物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